Google X,谷歌秘密實驗室的總監(jiān)阿斯特羅·泰勒(Astro Teller)去年2月的時候曾去找首席執(zhí)行官拉里·佩奇批準一項看似不可能的收購。泰勒提議谷歌收購馬卡尼電力公司(Makani Power)。這家創(chuàng)業(yè)公司研制了一種高空風力發(fā)電機,這種渦輪式的發(fā)電機被安置在一架固定翼飛行器上,再通過一根線纜系在地上,就像風箏一樣。泰勒告訴佩奇,這家公司的前景非常不錯,并補充稱原型機通過了近期的所有測試,安然無恙。
佩奇批準了Google X實驗室對馬卡尼公司的收購。具體的收購工作現(xiàn)在正在進行,但交易的價格未向外透露。不過佩奇對此也有自己的要求。“他說我們應當有這筆預算,應該讓人們放手去做這件事情,”泰勒說,“但是我們必須在短期內(nèi)摔壞至少5架這種設備。”
正如谷歌的工程師與科學家所說,Google X是搜索巨頭的登月發(fā)射工廠。那些成功率只有百萬分之一的科學實驗,需要巨額的資金、長期的信心,以及“摔壞東西”的意愿才能進行。Google X(官方的寫法是“Google [x]”)推出的是自動駕駛汽車、聯(lián)網(wǎng)的眼鏡,以及其他前景不確定的產(chǎn)品。
不過最大膽的嘗試可能還要算這個團隊本身:在組建了“X”團隊之后,谷歌建立了一個實驗室。而這個實驗室的工作就是要打造出像科幻片《星際迷航》里一樣的技術,而不是設計那些滿足谷歌股東短期需求的產(chǎn)品。“Google X主動關注的是那些谷歌公司不會做的事情,”Google X實驗室的“快速評估師”理查德·德沃爾說。“火箭發(fā)射臺建的都遠離零件工廠,如果火箭爆炸,也不會干擾到核心業(yè)務。”
自2010年創(chuàng)建以來,谷歌盡量隱藏X實驗室的存在。上個月,《彭博商業(yè)周刊》采訪了該實驗室的許多經(jīng)理與項目負責人,他們有充足的資源,而且不會受到那些傳統(tǒng)企業(yè)研發(fā)部門的限制。“我們著力解決任何會對人類有巨大影響的問題,只要我們能找到辦法,”泰勒說。
Google X試圖傳承傳統(tǒng)實驗室的精神。就像過去的“曼哈頓計劃”一樣,該計劃制造出了第一顆原子彈,創(chuàng)辦了布萊切利園,在那里數(shù)學家們破解了納粹德國的密電碼,并創(chuàng)立了現(xiàn)代密碼學。二戰(zhàn)后,這種精神又被企業(yè)繼承了下來:AT&T的貝爾實驗室,以及施樂的帕洛阿爾托研究中心也在科技領域?qū)崿F(xiàn)了同樣的突破(半導體與個人電腦)。但這些創(chuàng)造僅僅局限在田園牧歌式的企業(yè)架構中,沒有一家公司能從這些新技術上獲得經(jīng)濟效益。
這都是上個世紀的事情了。自1990年以來,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NASA)的預算被砍掉了11%。企業(yè)在基礎研究領域的工作也日益回潮,轉(zhuǎn)而傾向于直接購買創(chuàng)業(yè)公司的新發(fā)明。“我很悲觀,”施樂實驗室前總監(jiān)約翰·斯利·布朗(John Seely Brown)說。“太多試驗中止了。我們還不理解中國趕超的速度有多快。在我看來,我們是一個非常自滿的國度。”
Google X實驗室離谷歌總部大約有半英里遠,坐落在兩幢不起眼的兩層紅磚建筑中。正門有一座噴泉,還有幾排公司準備的自行車,供員工前往總部。在其中一間建筑中,會議室的窗戶全部使用磨砂玻璃。一部搭載了自動駕駛技術的賽車就停在大廳里。這部車實際上沒法開;只是個愚人節(jié)當天想出來的玩笑。走廊中的一些白板上畫著好幾代書呆子們的幻想:太空電梯。媒體曾猜測Google X正在進行類似的嘗試,建造這樣的裝置,靠巨大的線纜連接地球和太空軌道平臺。Google X現(xiàn)在沒有這樣的項目,不過員工都很喜歡這個概念。所以人們只能繼續(xù)猜測。
坐上谷歌智能汽車的座位是對信心的考驗。這部車——白色凌志RX450h,頂上裝著一個價值6.5萬美元的激光范圍探測器——可以在上下班高峰期時,在硅谷擁擠的101高速公路上以55英里的時速前進。在它駛出主路時,自動汽車項目主管克里斯·厄姆森(Chris Urmson)表現(xiàn)得非常鎮(zhèn)定。“谷歌相信我們,并給我們提供條件做那些學術界不可能進行的事情,”他說到。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這位曾經(jīng)的卡內(nèi)基梅隆大學助理研究教授的手就自然地搭在大腿上。谷歌的聯(lián)合創(chuàng)始人佩奇與謝爾蓋·布林“有這種想法,即僅有漸進式的改善是不夠的。成功的標準是我們能不能把這些東西帶進世界,能不能做一些有冒險精神的事情。”
去年,身為谷歌特別項目主管的布林曾預測,公司的自駕汽車會在5年內(nèi)上市。厄姆森對此很緊張,稱這個期限“很刺激”。他說出了自己的目標。“我有一個9歲大的兒子,他會在7年后拿到駕照。我得超過他。”
如果不是為了智能汽車,也就不會有Google X實驗室。這個實驗室的創(chuàng)辦可以追溯到2005年,當時佩奇首次同斯坦福大學的計算機科學家塞巴斯蒂安·杜倫(Sebastian Thrun)在無人駕駛車大賽(Darpa Grand Challenge)上碰面,杜倫正帶著他的研究生努力讓一部自動駕駛汽車完成莫哈維沙漠中的7英里障礙賽。出自相同的信仰,即對人工智能與機器人技術前景的信任,兩人結(jié)為好友。兩年后,佩奇說服杜倫和他的部分學生,參與谷歌街景項目。
杜倫早已對學術界的發(fā)展失去了信心,那里的教授們熱衷于發(fā)布論文而非打造產(chǎn)品。他于2009年初在谷歌開始了自動駕駛汽車項目。佩奇與布林給了他一個目標:打造一部可以在加利福尼亞高速公路以及曲折的城市街道上能無差錯行駛1000英里的自動汽車。杜倫和他的12人團隊在15個月內(nèi)達到了這一目標。他們的汽車成功地穿梭在洛杉磯和硅谷的擁堵街道上,以及舊金山奧克蘭海灣大橋的下面,在那里汽車無法接受GPS信號。
由于進展超出預期,杜倫、布林和佩奇開始討論將這個項目拓展為一個完備的實驗室。對佩奇和布林來說,這個方案可以滿足他們在搜索之外的興趣——搜索在上一年為公司貢獻了440億美元營收——還能留住勤奮的杜倫。“谷歌兩位創(chuàng)始人對塞巴斯蒂安的科學素養(yǎng)以及執(zhí)行能力非常滿意,”泰勒說。泰勒本來就是杜倫的學生和好友,他在加入谷歌前曾在一對沖基金公司工作。“從某種程度上說,Google X是為自駕駛汽車創(chuàng)辦的,而它也能讓塞巴斯蒂安留下來。”
在杜倫看來,企業(yè)實驗室就像操練場,適合那些執(zhí)迷于純學術研究幻想上的人。他想要關注那些至少能商用的研究項目,并在恰當?shù)臅r候?qū)崿F(xiàn)人才流動。杜倫說,他自己曾認真地考慮過將這個新的事業(yè)部稱為谷歌研究院(Google Research Institute),但又想和老式的實驗室區(qū)分開。他說,Google X那時就是個占位符,一個可以在以后賦值的變量。
最開始,布林下令這個新實驗室應該主要關注硬件。公司董事會在2010年1月為Google X提供了資金。(谷歌從未披露過該實驗室的預算,但公司2012年的研發(fā)預算為68億美元,較2010年上漲了79%。)谷歌眼鏡是“X”的第二個項目。巴巴克·帕爾維茲(Babak Parviz),這位華盛頓大學的電氣工程教授,憑借自己一篇關于隱形眼鏡內(nèi)置電路的可行性論文吸引了布林和佩奇的注意。他在論文中寫到,這個設備可以在佩戴者的眼睛中投射影像??傊?,通過杜倫的實驗室,把汽車和可穿戴計算設備結(jié)合起來看起來很合理。第一部谷歌眼鏡原型是一個重達10磅(相當于4.5公斤)的頭戴式顯示設備,后面還連著許多電線,一直連到佩戴者腰部系著的一個盒子上。
而最新的谷歌眼鏡,重量和普通眼鏡相當,而且看著也比較正常。這款設備目前僅限開發(fā)者使用,售價1500美元。它在右眼位置有一個相當于高清顯示器的屏幕,能夠拍照錄像,顯示電子郵件。不過批評依然存在——這款設備一直被叫做是臉上的攝位車——而且更嚴重的是,它引起了有關暗中窺視的擔心。帕爾維茲希望大眾能從Google X的角度看待谷歌眼鏡:它是快速連續(xù)獲得知識的方法,“可以從根本上改變我們的認知方式。”
泰勒把谷歌眼鏡比作第一款蘋果個人電腦。“我們提出了一個看法,即一個全新的產(chǎn)品是有價值的。同時也提出了一些新的問題”他說。“就像蘋果II型電腦一樣,如果你不是會計或?qū)I(yè)人士,你會真的想要一部電腦在家里么?這就是谷歌眼鏡要問的問題,我相信最終時間能給出答案。”
雖然成立沒有多長時間,但Google X實驗室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傳統(tǒng)。當一個項目不再與實驗室的方向契合,或是未能成功,研究人員就會聚在一起辦個正式的畢業(yè)典禮,還會頒發(fā)證書和帶著字母“X”的學位帽,告別相關項目的參與者。去年就有一個團隊畢業(yè),他們完成了一個神經(jīng)網(wǎng)絡的建設,這個網(wǎng)絡中有數(shù)千臺電腦,可以通過上網(wǎng)自己學習。
杜倫自己于2012年從Google X實驗室畢業(yè)。他離開后創(chuàng)辦了公司Udacity,提供大學網(wǎng)絡教育服務。杜倫說,Udacity關注更多的是“一個民族的問題,而不是一個技術問題,而且這個問題不適合在Google X中進行。”雖然杜倫仍然是這個實驗室的顧問,但泰勒接管了整個團隊,直接向布林匯報。
創(chuàng)辦初期,實驗室的方向由杜倫的直覺,以及佩奇和布林的興趣決定。通過一次與佩奇的交流,泰勒第一個明確了“X”實驗室的使命。當時,泰勒希望更好地定義這個部門建立的目的,他問佩奇,這是一個研發(fā)中心么?不,聽起來太沒意思了,佩奇回答到。那是個新公司孵化器?不。
最后,泰勒問到,“我們會登月么?”佩奇回答,“對了,就是這個意思。”
泰勒在談起“我們對讓世界更美好這一類事非常非常認真”的時候,會露出一本正經(jīng)的神情。他把Google X實驗室比作威利·旺卡的“巧克力工廠”,一個會被世人認為是需要隔離的魔法工廠。他最近還打印了黃綠相間的貼紙“拯救巧克力工廠里的小矮人”,結(jié)果這個貼紙在實驗室中非常流行。
阿斯特羅是泰勒的綽號(他的真名是埃里克)。在高中時,球隊隊友嘲笑他的發(fā)型就像阿斯特羅特夫草皮,這個綽號因此得來。42歲的他現(xiàn)在留著一條齊肩的辮子、灰白的山羊胡。泰勒還有一段令人難忘的家譜。他的祖父與外祖父都是諾獎獲得者。他的外祖父杰拉德·德布羅(Gerard Debreu)是一位經(jīng)濟學家;他的祖父是著名的物理學家愛德華·泰勒(Edward Teller),曾參與“曼哈頓計劃”,被認為是原子彈之父。愛德華于2003年去世,他與阿斯特羅很親密。在二戰(zhàn)后,愛德華因在聽證會上作證反對羅伯特·奧本海默,一度被驅(qū)除出科學界。祖父遭受的這些苦難“是對我的一個警醒,讓我時刻提醒自己要做喜歡做的事情,”泰勒說。他的祖父“投入了大部分時間,希望成為一名科學界的政治家,以及組織的創(chuàng)辦者,因為他相信這對人道和民主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但他真正希望做的還是貓在角落里,當一個科學家。”
泰勒自己那天馬行空的想法變成了Google X實驗室對外傳播的文化。去年三月,他在一次演講中表示,“智商無法限制我們,限制我們的是勇氣和創(chuàng)造力。”去年,他和谷歌高管梅根·史密斯(Megan Smith)創(chuàng)辦了為期兩天半的活動“Solve for X”。這是個一年一度,僅限邀請人士參加的業(yè)內(nèi)峰會。與會者在會上討論的是充氣機器人,通過檢查眼睛發(fā)現(xiàn)阿茲海默癥的早期征兆,以及核反應堆。“只有一條真理,那就是如果我們不嘗試,就什么都不會發(fā)生,”洛克希德·馬丁公司的一位高級項目主管查爾斯·蔡司表示。
在布道之外,泰勒的大部分時間都用來檢查實驗室的新想法。這里不存在“荒謬”這個說法。泰勒和他的同僚稱,他們曾花時間討論懸浮和傳送。后者被否決的部分原因是,任何你想要傳送的具有特質(zhì)的東西——按照畢加索的說法——都必須在傳送前被徹底打碎,才能再目的地重建。
即便是Google X實驗室中一些真實的項目看起來也非常古怪。馬卡尼公司的最新設計是一架長26英尺的碳纖維制成的裝置,帶四個發(fā)電的推進器,可以在800到2000英尺高的高空繞圈飛行,同時把電力通過很輕的線纜輸送給電站。“如果成功,我們就可以擺脫對燃料的完全依賴。”這家公司的首席工程師戴蒙·范德利德(Damon Vander Lind)表示。范德利德知道這個項目有可能失敗,但是:“如果你沒試過,沒用10年的時間嘗試,就不會有任何進展。”
還有一個是“X”實驗室中目前仍然保密的項目。該項目可以為世界上落后的地區(qū)提供互聯(lián)網(wǎng)連接。10年前,約克大學的高級研究員大衛(wèi)·格雷斯,開展了一個項目,將網(wǎng)絡信號收發(fā)器綁在高空氣球上。這個方案一直停留在試驗性階段,但格雷斯現(xiàn)在表示,他聽說谷歌也在開發(fā)類似的氣球?qū)拵Ъ夹g。
上月,谷歌董事長埃里克·施密特發(fā)表了令人驚訝的聲明,“到2020年前,地球上的每個人都可以上網(wǎng)。”由于全球目前還有60%的地區(qū)沒有互聯(lián)網(wǎng)連接,很多國家甚至沒有可靠的通信網(wǎng),這一表態(tài)引發(fā)了很多人的懷疑。泰勒未證實是否存在這樣一想計劃,但他承認將整個星球聯(lián)網(wǎng)是Google X的愿望。格雷斯則說,“這個計劃確實需要全球的谷歌們共同推進。”
雖然“X”實驗室的日常運營由泰勒負責,但他需要向布林匯報工作。(謝爾蓋是蝙蝠俠里的布魯斯·韋恩,我是科學家魯修斯·??怂?,他說)員工表示,自從佩奇2011年末出任公司首席執(zhí)行官以后,布林就把大部分時間放在了專研Google X項目的技術細節(jié)上。雖然未公開透露過自己的工作,但布林有一次曾對記者說,“我現(xiàn)在大部分時間都花在汽車上。”在被問及谷歌眼鏡時,他說,“你知道的,現(xiàn)在這個基本完工了。”
如今他準備好全心投入自駕駛汽車項目中。布林的部分魅力源自于他平淡、但有邏輯的說話方式,每一句都很實在。不過在他興致到了的時候,他也可以給出一次華美的講演。他說到,自動汽車聽起來像個騙局,不過當你想想緊盯后視鏡的麻煩,想想充分利用而不是在停車場里停上大半天,就會覺得這個世界會因為它變得非常不一樣。沒必要購買汽車,因為汽車將像出租一樣招之即來。老人和盲人也不至于同社會脫節(jié)。交通事故死亡率會大幅下降。每個人都可以省下時間來工作、閱讀、交流或在網(wǎng)上搜索。如果這一切真的成功,那布林將成為首個改變世界兩次的人。
布林能在實驗室現(xiàn)身,這是“Google X”最強大的資產(chǎn)之一。“在別的公司,高管可能會因為感到壓力,強迫最聰明的研究人員充當消防隊員,”德沃爾說。“但謝爾蓋的參與是讓這個環(huán)境得到支持的一個途徑。”
麻省理工學院教授,瑪麗·勞·吉普森,去年加入了Google X實驗室,負責顯示部門。她的部門或在為下一種可穿戴設備開發(fā)屏幕。LabCop的首席科學家安德魯·康拉德今年春天加入了Google X,進行一項未公開的項目。谷歌地圖與商業(yè)部門的主管杰夫·胡貝爾今年3月也搬進了“X”實驗室,但未透露具體的研究方向。
Google X實驗室的擴張程度已經(jīng)讓一些投資者感到緊張。Pivotal Research集團的一位分析師稱,Google X實驗室對股東來說“開始成為一個利好的因素”,但不知道為什么公司不對外授權如谷歌眼鏡一類的技術。“在談到打造一種戰(zhàn)略過遠或有可能侵蝕利潤率的業(yè)務時,人們就會感到緊張,”他說。不過,也有投資者會想起Android。正是因為這兩位創(chuàng)始人廣泛的興趣,這個在當時看來無關緊要的賭注,現(xiàn)在成為了全世界75%手機的操作系統(tǒng)(IDC第一季度的統(tǒng)計數(shù)據(jù))。“正是這種文化可以讓他們免受轉(zhuǎn)型的痛苦,”Thrivent Financial的一位分析師說到。
泰勒說,除了財務回報外,他希望還能通過在清潔能源、全球聯(lián)網(wǎng)等項目的進展來評定Google X的成績。“我們還處在青春期,”他說。“我們還在考慮如何做事,例如如何終止一個項目,或者在需要時加大對一個項目的投入。”就現(xiàn)在來說,“X”一年會進行兩到三次“登月發(fā)射”。“如果世界出現(xiàn)了大問題,而且我們自信可以在比較長但可以接受的時間里解決這個問題,那么我們就不需要商業(yè)方案,”泰勒說。“我們應當把精力放在把世界變得更美好上,一旦做到了這一點,錢就會掉頭來找我們。”(亞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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