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最后的日子里,喬布斯把盡可能多的時間留給了家人。
史蒂夫·喬布斯走了,萬般不舍的“果粉”尋了個自我安慰的借口:上帝也想玩i-Phone,于是召喚走了“喬幫主”。
狂熱崇拜者奉之為神,但喬布斯確實是個普通人。維珍集團總裁理查德·布蘭森說,許多人從喬布斯的生平事跡中汲取勇氣——他是個被領養(yǎng)的孩子,高校輟學者,幾經沉浮的企業(yè)家,與病魔抗爭的斗士——從他的人生和職業(yè)成敗中,我們多少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喬布斯的密友、內科醫(yī)師奧尼什則一語到位:“他實實在在是個‘凡夫俗子’,遠比大多數(shù)人以為的更有血有肉,這正是他偉大卓絕之處。”
原來是個小搗蛋
聽喬布斯回憶自己的學生時代,你會覺得,他其實就像隔壁鄰居家的小子。
因單親母親無力撫養(yǎng),喬布斯剛出生不久,就被養(yǎng)父母保羅和克拉拉抱走了,前提是,這對藍領夫妻承諾,將來一定讓這孩子上大學。
喬布斯孩提時生活在南舊金山的一座工業(yè)城鎮(zhèn),性格活潑多動,幾乎早上起床就開始搗亂。有一次,他為了知道殺蟲劑是什么味道,居然就搞來一罐喝下去;還有一次,他把一根發(fā)夾塞到電源插座里,想看看會發(fā)生什么反應;他對著鄰居家的攝像機做鬼臉,騎著車在街道上朝街坊大喊大叫。“我成長的街區(qū)有許多孩子。上學前,我父母就教我讀書,所以等我進了學校后覺得很無聊,開始變得調皮,總是影響老師上課。”1985年初,喬布斯在接受《花花公子》雜志專訪時回憶這段淘氣歲月。頗有點離經叛道精神的他,對學校程式化的教學方式不屑一顧,又患有閱讀障礙癥,與老師相處越來越差。小學三年級時,他把蛇帶到教室里嚇唬人,還往老師辦公室扔爆竹。因為經常不完成老師布置的作業(yè),學校幾次勒令他退學。
直到四年級,一個叫伊莫金·希爾的女教師讓喬布斯定了性,他稱她為“了不起的老師”。“她只用一個月就對我了如指掌,并極力敦促我學習,甚至會說‘我真希望你能完成這些作業(yè),你要是能完成我就給你5美元,就這樣,她激發(fā)了我的學習熱情。那一年我學到的東西比任何一個學年都多。”后來,學校想讓喬布斯跳過五年級直升該校初中,不過他父母拒絕了。
與此同時,喬布斯和同齡伙伴也有點格格不入。多年后,有同學這樣描述喬布斯:他是個孤單、愛哭的男孩。他們曾一同參加過游泳隊,這也是他參加的為數(shù)不多的體育運動。“如果比賽失敗,他會跑到一邊哭。他和別的同學也難相處。”
雖然喬布斯小時候比大多數(shù)孩子更淘,但也比其他孩子顯得更聰明。養(yǎng)父保羅是機械工程師,又是汽車迷,經常拼拼裝裝,小喬布斯受此影響,從小也對擺弄電子產品有著濃厚興趣。
1967年,喬布斯一家搬到加利福尼亞州的洛斯阿爾托斯(即后來形成的“硅谷”北部地區(qū)),鄰居中有許多是電子公司的工程師和科學家,充滿了濃郁的科技氛圍。好學的喬布斯利用便利機會,向科技人員請教各種問題,放學后就去淘廢棄不用的電子元器件,然后拆開來看個究竟。工程師們很喜歡這個愛鉆研的男孩,有一次,一個工程師從實驗室?guī)Я艘粋€碳晶麥克風給他玩,喬布斯愛不釋手,問了很多細致的問題,工程師就把麥克風送給了他。
上中學后,喬布斯認識了一個律師的孩子——比爾·費爾南德斯,兩人都矮小瘦弱,個性強烈,與其他同學玩不到一塊,最大的共同樂趣就是鼓搗電子元件。喬布斯對喜歡的事情顯現(xiàn)出的專注和熱情,在日后的蘋果產品研發(fā)上體現(xiàn)得更加淋漓盡致。
平時與人交談,喬布斯常和對方靠得非常近,然后對自己的最新發(fā)現(xiàn)滔滔不絕,別人幾乎插不上話。一位熟人曾形容“和史蒂夫·喬布斯談話就像是從滅火的水龍頭那里接水一樣”。喬布斯才智超群,卻不茍言笑。有時人們能看見他笑,但那種真正的、毫無拘束的笑卻是少之又少。
高中時期的喬布斯依舊是個叛逆小子,嘗試抽大麻,愛聽鮑勃·迪倫和披頭士樂隊的歌。他研讀莎士比亞、迪蘭·托馬斯等人的經典作品;看過《白鯨記》后,對創(chuàng)意寫作課產生興趣。高三時,喬布斯被獲準用一半時間到斯坦福去上課。曾與喬布斯同窗6年的布魯斯·考特爾回憶:“我們一般人都習慣于穩(wěn)穩(wěn)當當?shù)靥幚碜约旱氖虑?,但史蒂夫不一樣,他緊趕時間,往往用別人一半的工夫就能把整件事做得非常漂亮。”如當初承諾的那樣,保羅和克拉拉把兒子送入大學——俄勒岡州的里德學院。喬布斯開始探尋生命的真諦,閱讀了蒂莫西·里瑞、理查德·阿爾伯特(哈佛大學的兩位教授,均是嬉皮士運動精神導師)和蓋瑞·施奈德(美國原生態(tài)詩人,“垮掉派”代表人物之一)等人的作品;《一座小行星的飲食》對他成為素食主義者產生影響;印度的佛教則讓他逐漸告別了迷幻藥,誠心修性。
但是,就像你們已經知道的那樣,喬布斯并沒有完成大學學業(yè)。這所私立學校的學費昂貴,他不忍心再加重父母的負擔。在2005年斯坦福大學開學典禮講話中,喬布斯提到他在里德學院的這段時光:“那并不浪漫。我沒有寢室,只能借宿在朋友房間的地板上。為了5美分,我去回收可樂瓶,并以此維持生活;每周日晚,我都步行7英里穿過整個城市前往克利須那寺,只為好好吃一頓。”
雖然只上過6個月大學,喬布斯仍然說,大學時光對他“影響巨大”。沐浴了60年代的理想主義風潮,他更喜歡從哲學角度而不是實用角度看待問題。而如今的商科學生,更多是從功利角度出發(fā)。“在這一代人中,有許多人一生未能實現(xiàn)自己的理想,因為他們已經放棄了自律,無甚可依。我的許多朋友既有那個時代的理想主義,又有一定的實用主義。他們看到一些人到了不惑之年,仍然站在食品店的柜臺后面工作。他們對此十分警惕。在食品店上班并非壞事;但如果與你的理想不符,就是壞事了。”
父親、妹妹和女兒
1997年,喬布斯在接受《紐約時報》采訪時,糾正記者將保羅和克拉拉稱為“養(yǎng)父母”的說法,他認真地說:“他們就是我的父母。”
對于親生父母,喬布斯的態(tài)度是好奇而疏離?!痘ɑü印吩儐査袥]有試圖找過他們,他說:“對于一個被收養(yǎng)的人而言,想要知道某些特質從何而來是非常自然的好奇心。但我主要是一個環(huán)境論者。我認為你的成長方式、你的價值觀以及你看待世界的多數(shù)想法,都來自你的成長經歷。但是有些事情卻不符合這一點。我想,對此抱有好奇心是很自然的事情。我也的確做過。”當記者追問尋親是否成功時,喬布斯回避道,“我不想談論此事”。[!--empirenews.page--]
事實上,喬布斯后來與生母喬安娜恢復了往來,但始終沒有與敘利亞裔的生父阿卜杜拉·法塔赫·詹達利說過話。據(jù)說詹達利得知兒子成為蘋果公司CEO后,曾發(fā)過幾封電子郵件給他,但都未獲回復;他也沒打電話給這個兒子,“可能聽上去有些奇怪,但是,即便我們兩個人都處于臨終之時,我還是沒有準備好打電話給他”。
詹達利說,“如果說,我并不因為缺席兒子這令人難以置信的人生旅程而感到難過的話,那我一定是在撒謊。有哪個父親不會那么想呢?即使他(喬布斯)不是一家獲得巨大成功的公司的總裁,我依舊會那樣認為。”他曾希望,“在一切還沒有太晚之前,他會來找我,因為即使只是和他去喝一次咖啡,只要一次,我都會很開心。”但是這個愿望,再也沒辦法實現(xiàn)。
27歲時,喬布斯他獲知自己還有一個親妹妹莫娜·辛普森,由生母在威斯康星州帶大?!都~約時報》認為,與妹妹莫娜認識后,喬布斯開始對這個世界的運行法則有了新的認識。“莫娜與喬布斯的生長環(huán)境、背景截然不同,外貌、品行卻驚人地相似,這令他感到震驚。他覺得與妹妹的相識過程簡直就像在做某種基因測試。”
雖然他們都不曾在媒體上渲染過,但兄妹情深不言而喻。喬布斯經常到曼哈頓看望妹妹,在接受《紐約時報》采訪時說:“我們是一家人,她是我在世界上最好的朋友之一。我每隔幾天會給她打電話聊天。”辛普森則說:“哥哥和我非常親密,我極崇拜他。”
辛普森是一個作家,其作品中似有一些家人的影子。她的第一部小說《芳心天涯》描寫的是女兒與母親艱難的生活,第二部作品《失去的父親》顯然也容易讓人產生聯(lián)想(微博),而1997年發(fā)表的第三部小說《一個凡人》中,那個“極度自戀”的天才、硅谷從事生物科技的大亨湯姆·歐文斯被認為有喬布斯的影子:都是素食主義者,都喜歡穿藍色牛仔褲,信仰自由市場競爭。在書中,歐文斯最初被描述為一個古怪的利己主義者,忙得連廁所也懶得沖,待人冷漠。但結尾處,主人公選擇重新開始,結婚并且擁抱家庭生活。
人們開始猜測歐文斯與喬布斯到底有多相像。面對媒體的探詢,辛普森遲疑了一下,說:“我知道人們喜歡在現(xiàn)實生活中找作品主人公的原型,但我寫的不是傳記……為什么大家對作者的私人生活那么感興趣呢?許多小說家的生活其實相對枯燥……我想我并沒有在任何一部書作中透露家庭隱私,并沒有泄露什么秘密。”喬布斯則這樣回應《紐約時報》的記者,“在怪癖方面,大概有25%的相似度,但我不會告訴你這25%到底是哪個部分。”
喬布斯自己也曾扮演過“缺席父親”的角色。1978年,他高中時期的女友克麗絲·布倫南生下了與喬布斯的女兒,但兩人已經分道揚鑣。時值喬布斯發(fā)布蘋果的一款新電腦,他給電腦取名“Lisa”,而那個新生嬰兒也叫“Lisa”。然而,喬布斯對女兒的愛顯然遠不如電腦,他一度拒絕承認自己是孩子生父,甚至不惜在法庭稱自己無法生育——當然這不是真的,日后他和妻子勞倫·鮑威爾是育有三個孩子的。
私生女麗薩一度靠母親申領救濟金養(yǎng)活,直到她2歲時,喬布斯才承認了父女關系。1986年,麗薩與父親恢復了聯(lián)絡,關系逐漸改善,并且在1991年左右,搬去與喬布斯夫婦同住,也因而有機會更加了解作為父親的喬布斯。
在喬布斯的資助和鼓勵下,麗薩完成了在哈佛大學的學業(yè),成為一名作家兼記者,旅居歐洲。2008年2月,時尚雜志《Vogue》刊登了一篇名為《托斯卡納的假日》的文章,是麗薩回憶曾在意大利度假時的一段情感經歷,文中一段提到了父親喬布斯。
“在加利福尼亞,我主要由母親獨立撫養(yǎng)。我們物質并不豐富,但是母親待我溫柔,日子過得愉快。我們常常搬家、租房。父親是個有錢的名人,后來我與他一起度假,搬去和他住了幾年,逐漸了解他,發(fā)現(xiàn)了另一個光鮮亮麗的世界。但我知道父親和母親的生活無法融合,與他們中任何一個一起生活,我總是很想念另一個。”
蘋果公司的控制狂
2004年的夏天,剛剛完成富蘭克林和愛因斯坦傳記的沃爾特·艾薩克森接到了一個電話,喬布斯約他出來走走,主題是請他為自己寫一部傳記。艾薩克森半開玩笑說,第一個反應是“他是否覺得自己正好可以接在那兩個偉人后面”。他拒絕了喬布斯,理由是“還沒到時候,或許10年、20年你退休后可以”。
而事實上,喬布斯剛接手了第一次癌癥手術??粗c病魔斗爭,艾薩克森“逐漸覺得他的性格與自己所創(chuàng)造的產品是何其相似。他的激情,魔鬼的一面,藝術與控制欲等深深地融合到了他的企業(yè)運作里面,因此從那刻起我開始決定為他寫一部傳記以做創(chuàng)新的研究”。
喬布斯的妻子勞倫認為,丈夫人格的兩方面都在傳記中得到了反映,而且不能斷章取義。她說:“與很多有非凡天分的人一樣,他并不是在所有方面都同樣優(yōu)秀。他沒有社交風度,不會設身處地替別人著想,但是他高度關注如何發(fā)揮人性的作用為人類造福,如何使人類進步,并給人類創(chuàng)造正確的工具去追求進步。”
保羅·艾倫是微軟(微博)的聯(lián)合創(chuàng)始人,微軟早期曾為蘋果的Mac個人電腦開發(fā)軟件,那時候艾倫就跟喬布斯有過不少爭執(zhí)。在回憶錄中,艾倫寫道,喬布斯從不在乎別人怎樣看待他。
一次,艾倫和蓋茨去加利福尼亞首次觀看Mac的演示,喬布斯和Mac的核心工程師安迪·赫茨菲爾德坐在一起。不巧,Mac開機不到一分鐘就死機了,老喬為此十分光火,當場就吼赫茨菲爾德:“這他媽的是怎么回事?人家大老遠來,這就是我們要展示的東西嗎?我們只能做成這樣嗎?30秒就動不了?你他媽的是怎么回事?”
多年后,艾倫看了電影《硅谷傳奇》(主要講述微軟和蘋果兩家公司的崛起和競爭),他感覺電影里刻畫的喬布斯就是一個“卑鄙的大混蛋”。當再遇到喬布斯,艾倫問他是否喜歡這部電影,喬布斯說:“我覺得扮演我的演員把角色給演活了。”
作為蘋果公司的靈魂人物,喬布斯簡直就是個控制狂,什么都要親力親為。每周一早晨,他把多種專業(yè)的專家召集在一起,審視產品,檢討設計和執(zhí)行改進,這個習慣被嚴格執(zhí)行了十多年。每周四,他還要召開一個市場與溝通會議。[!--empirenews.page--]
少有CEO像他那么兢兢業(yè)業(yè)地關注每一個細節(jié)。谷歌工程副總裁維克·岡多特拉稱喬布斯是“見過的最偉大的領導者”。岡多特拉回憶,2008年1月的一個周末,他在參加宗教活動,突然手機響了。他看了看手機,上面顯示“未知號碼”,于是按掉了來電。宗教活動結束后,岡多特拉發(fā)現(xiàn)了喬布斯的一條短信:“維克,你能否打我家里的電話,我有些急事需要討論。”岡多特拉當時負責Google的手機應用,經常和喬布斯打交道,于是他立刻回電,說自己正在參加宗教活動,而且看到是陌生號碼,所以沒有接。喬布斯笑說,“維克,除非打電話的人姓名顯示是‘上帝’,不然你永遠不能在宗教活動時接聽電話。”
喬布斯接著問岡多特拉:“我正在看i-Phone上的Googlelogo,對那個圖標不太滿意。Google的第二個O的黃色不太對勁。它很糟糕,我讓格雷格(技術人員)明天去修改,你覺得怎么樣?”幾分鐘后,維克收到了喬布斯的一封郵件,標題是“圖標救護車”,請維克與格雷格合作解決問題。
雖然是件小事,但對蘋果迷維克·岡多特拉來說,喬布斯追求完美的態(tài)度讓他印象深刻。對待手下員工,喬布斯也用同樣的要求:一個有效的蘋果會議應包括一個任務清單,每個任務項旁邊對應一個“直接責任人”,這個人必須確保任務得以完成。至于對副總經理以上的高管,更沒有借口搞砸。
“因為他,我每天要工作20小時。”一名工程師說。而喬布斯自己每年有兩天年假,自1997年就任蘋果公司總裁以來,年薪為象征性的1美元。
喬布斯把產品的優(yōu)雅和易用性結合得天衣無縫,但這也正是蘋果受人詬病之處——產品系統(tǒng)和設計過于封閉,批評者認為這有悖用戶的最大利益最大化。但喬布斯的牛氣在于,能夠做到先于其他競爭者,帶給百萬用戶最新的技術。他的遠見卓識讓蘋果走在行業(yè)前端,一直被模仿,從未被超越。20多年前他就自信斷言:“這個行業(yè)需要創(chuàng)新,而創(chuàng)新會來自我們。這是我們唯一可以與他們競爭的方式。如果我們足夠快,他們就追不上。”
生命最后的日子里,喬布斯把盡可能多的時間留給了家人。有美國媒體稱,一位熟悉內情的人透露,10月4日蘋果公司發(fā)布iPhone4S,在喬布斯家里建立了一個特別的私人視頻,可以讓他從家里的病榻上觀看現(xiàn)場發(fā)布會。在發(fā)布會結束時,喬布斯的臉上現(xiàn)出微笑,仿佛說“一切都很好”。第二天,他便離開了人世。
谷歌中國前高管、B2C網(wǎng)站lightinthebox 創(chuàng)始人郭去疾(微博)的一段話,被頻頻轉載:喬布斯是戲劇人生最精彩的詮釋者:你可以出身卑微,但必須卓然不群,縱使你將眾叛親離,也注定要從頭再來。最迷人的劇情不是后來居上,而是王者歸來;最偉大的戰(zhàn)局不是尖峰對決,而是獨孤求??;最完美的謝幕不是激流勇退,而是戛然而止。美人難免遲暮,英雄方能不朽。浪花淘盡,正是好處,卻是了處?!?/p>
喬布斯的金錢觀
1983年,蘋果股票下跌,喬布斯一年損失了2.5億美元。“我不會讓它毀了我的生活。這難道不好笑嗎?你知道,我對這些錢的主要反應就是覺得這很幽默。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錢上,但這根本不是過去十年間發(fā)生在我身上最深刻或最有價值的事情。這有時反而會讓我感覺蒼老,當我在大學演講時,我發(fā)現(xiàn)學生們對我最多的了解就是,我是個百萬富翁。”
對自己的1美元年薪,喬布斯在2007年時曾開玩笑道:“我每年拿五十美分用于顯擺,另外拿五十美分用于獎勵自己的表現(xiàn)。”
“我在大學認識的人中,那些真正聰明的人沒有一個從政。他們都加入了商界,但都不關心錢。其中一些人掙了很多錢,不過他們并不在乎。他們的生活方式并未有顯著改變。他們只不過是想嘗試一些事情,去失敗,去成功,去成長。政界并不能提供這樣的環(huán)境。許多人的理想主義在政界磨滅了。”“擁有你一生都花不完的錢是一種巨大的責任。如果你死了,你顯然不希望將巨額資產留給子女,這只會毀了他們的生活。如果你死而無后,你的錢會被政府收走。幾乎所有人都認為,自己把錢用于慈善,要比把錢交給政府支配合適得多。你所面臨的挑戰(zhàn)是,用這些錢回饋社會,體現(xiàn)你的關切和價值觀。”